魁梧的黑衣人道:“正在搜寻中,现在还未得到明确的消息,不过从那样的悬崖上摔下去,生还的几率对于普通人来说……”
自然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
话未说尽,年轻公子却也知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还是道:“不可大意,我要的结果是看见那人的尸首。”
黑衣人应诺一声,却一时没像以往那样突然离开。
年轻公子挑唇问道:“还有话说?”
男子想着前两日汇报消息时他手下的人应该忽略了的一件事,毕竟他们此次的目标只是那位赵大人而已,便又简短的道:“对了,此次同那位赵大人一起跳下悬崖的还有个女人。”
“我们并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说完没再给人回应的时间,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内。
年轻男子身边似乎有人对那男子的举止十分不满,在男子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年轻公子却喃喃念道:“女子?莫不成是那位沈小姐……?”
他立时便吩咐道:“派人下去查查,那位沈小姐此时可在赵府中。”
有人在他身边轻声应了声是。
第二日,朝会刚开始没多久,夏焱便跪伏在圣上的金阶前,细数当朝次辅那位赵大人的七大罪状,除了专权乱政,结党营私,箝制言官,恣行俞剩之外,更以此次昌平保定两城民乱为重点,劾其蔽塞圣冲,罔顾人命,以权谋私。
群臣又是哗然。
圣上见夏焱又咬住人不放,本是大怒,没想夏焱此次却呈上了一份直指赵侍新的证词,大理寺说是在牢中的两人想明白了重新供出的证词。
这次金阶上的皇帝陛下微微的有些沉默了。
支持夏焱的人越来越多,支持赵侍新的人也在据理力争着。
陛下依然沉默以对,但朝堂上夏焱一派却步步紧逼,形势如今,便就有些严峻了。
这夜,天已黑尽。
此时,在刑部侍郎唐礼的书房内,蒋正正靠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端起仆童沏来的茶,似乎胸中有郁气的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下去,但其中忧闷此时却还是不得纾解。
蒋正搁下茶杯,见屋中端坐于书案前的人依然如常般镇定,他道:“如今朝中三派分立,夏焱那厮像只咬人的恶狗般紧咬住不放,陛下此时虽还没反应,但这样下去,迟早得坏事,中立派中咱们的人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们也来出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