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新又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嗯?”
被捏着的人却依然还是不回应。
赵侍新已忍不住越来越冷厉,他抑制住情绪的道:“怎么?不想同我说话,那你也不想念你最爱的阿姐了吗?你可知她如今正被我如何的对待?”
“萧秦昭”此时似乎是终于有了反应,但他却只是看向赵侍新,目中有杀意,但却并没赵侍新所熟悉的那日,在逼宫那日,这男人嫉恨到想咬碎了他的恨意。
赵侍新捏住男人下颚的手开始不自主的发抖,半晌,他有些倦意的松开了捏住男人下颚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向殿门,在将跨出殿门时,赵侍新终于还是忍不住单手撑在了殿门上,手指用力到几乎陷进朱红的门框。
滔天怒意中又似乎是,失望到了极致。
长风好像突然能理解他家大人此时的心情了,他有点手足无措,在一旁道:“大人……!”
赵侍新垂首挥了挥手,视线看向前方,看向殿外黑沉的天色,长风听见他家大人很轻却极压抑又狠厉的一句:“萧辰意,你也是好样的……”
“你就这么毫无所恋的离开是吗,好,此次你最好是能跑得远远的,远到无论如何也再令人寻不到,否则若是让我再见到你,此生——”
赵侍新胸膛微起伏,咽了句话下去,才接着道:“再想离开,恐怕只有死了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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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景粹宫内,寝殿中,此时汾阳公主却怎么都无法安寝,她在回忆着方才男人来见她时,她的每一举一动,她自觉并没出差错的地方,那男人应该也是没发现的,不然怎会如此的冷静,他应该也只是他所说的那样喝多了才放过她的吧?
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冷静不下来,有点忐忑。
这男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以往只是听华春事无巨细汇报的消息了解这男人,以及五年前这男人因公出使窦灵国时,曾在窦灵国的一条小街上她碰巧在暗中见过一面,今晚才算得上是第一次正面应对。
他今夜对她看起来虽是不出所料的温情脉脉,但不知为何,汾阳的心内就是一时静不下来。
没想她这里静不下来,让她静不下来的人竟会这时又突然折身来到了她的寝宫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