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内情的百姓不知该信何方,但许多人还是更偏向于京城内传出的消息,毕竟谁都不想国中突然出现了叛乱之事,而且叛逆分子还已然逼宫成功了。
但这西南之地突然出现的叛乱分子好像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众人便不知该如何对待,只盼着不管是何方的叛乱都能早日平息,国中能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要大动干戈才是。
如此,大陈国中,两方势力虽相差有些悬殊,但依然形成了目前的对峙之局。
这日午后,赵侍新听了最近宫外沸议的大致情况,以及临珧城的相关情报,思量一番形势,他坐在养心殿的桌案前,道:“想不到萧秦昭还留了一手,我先前倒是小看他了。”
说完心头却更在意另一个消息,他对站在桌案对面的长业道:“探子确实都打探清楚了,萧秦昭只一人回了大陈国,身边没带一个女人?”
长业肯定的道:“回大人,都查探清楚了,长公主殿下确实并未与萧秦昭在一块。”
公主与陛下,大人只废了那位陛下的位,而且现在这位陛下还是同大人势不两立的人,所以长业也从之前起就开始直呼其名了。
赵侍新左手拇指上的暖玉扳指在虎口处抚了抚,他道:“那就是说,人还留在窦灵国之内了。”
“萧秦昭倒是考虑得周全。”手上动作停住,赵侍新冷笑了一声。
想了想,他又道:“如今这情况,这人他一时半会肯定是接不去身边了……”
眼神一凛,赵侍新搁在案前的一只手在面前的奏书上抚了抚,又接着道:“那我就不妨让他再也接不回去。”
话音落下,赵侍新便吩咐道:“请季先生来一趟。”
长业领命下去,两刻钟后,一身简素灰袍的季晗站到了赵侍新面前。
长业也在一旁候着。
季晗行了个礼之后,就听赵侍新对人道:“季先生,国书已送去几日了,现在还没消息传来,而窦灵国中想必应该也已闹腾了一番,可以不用再等了,你即刻就启程去窦灵国一趟。”
季晗便揖手道:“季晗明白了,定不负大人所托。”
长业听着屋内二人谈话,想着若是季先生此去与那位二殿下谈妥了,离攻城之日应该也就不远了,只是此时萧秦昭已在西南地界盘踞,若是大人起兵,萧秦昭来横插一脚,这又该如何应对?
他便提出了这个疑问。
季晗似乎也对此有话要说,他便道:“在下认为,到时若是临珧城之军打着与窦灵国结盟的名义前来阻扰或是想乘机做成什么其他事,我想大人只要命南境大将军领各府兵盯住临珧城之军即可,也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