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氏战战兢兢地坐在小凳上,勉强提起了一个笑脸,“王爷,您别急,我父亲定会来搭救的。”
沈焦永看她一眼,小樊氏就强撑着笑脸,浑身都打起了摆子。
叫她这幅模样惹得心烦,沈焦永叫人把她带到厢房里去了。
属实妇人之见。
且不说金州离京城有多远,樊老爷子一个精明到极点的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来蹚浑水,现在若是接到了消息,多半也是在筹谋着如何撇清关系。
沈焦永没想到李淮修会杀出这么一枪来,不仅不去徐州报仇,反而出其不意地打起了京城的主意。
男人面上有了些皱纹,眼神暗沉下来。再如何位高权重,终究不过是个已经接近暮年的普通男人罢了。
他这风风雨雨几十年走过来,现在倒是没有慌乱,反而十分镇定。
汴州危急,那里是沈焦永的大本营,也就他才镇得住,朝廷绝不可能处置了他。
就算真的搜集了罪证状告沈焦永,那也是汴州之事平息以后,不出一日,定会放他回汴州将功补过平定乞明。
沈焦永最大的倚仗,就是汴州离不得他。
沈意行也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他倒是没什么感触,一向金质玉成的公子叫人解了佩剑,掀了衣摆坐在院门前,同守门的侍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