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修握住了那个黑檀木的盒子,妥善地放在袖口,闻言笑了笑,“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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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镇南王府。
镇南王的书房中,几个身着便服的将军围坐在一起,镇南王相貌英武,年过五十看起来还是如同四十岁一般,随意地坐在主位上。
他手里拿着封信,角落里清晰可见的永弟亲启四个大字。
镇南王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掀了掀眼皮,笑道:“诸位怎么看?”
镖旗将军李忠岩大笑一声,用词也十分猖狂,“这狗皇帝现在开始攀交情了,以前把我们困在渝州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说法。”
镇南王名叫沈焦永,元帝这封信写得是情真意切,回忆了当初几个兄弟一起打天下的艰辛,信的末尾才表明来意。
叫镇南王出兵给他剿匪。
“陛下怕不是被那仙人哄得昏了头,脸皮也忒厚了。”
当初打完天下,元帝登基以后,二话不说就翻脸不认人,把同他出生入死的镇南王压在渝州替他守边疆,那时候哪里讲过什么兄弟之情。元帝怕是现在还以为镇南王待他忠心耿耿,在边疆苦熬几十年也会一心向着他。
一旁一个书生样的男人也跟着笑,“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大哥想,这皇帝的屁股就不一定在龙椅上了。”
几人不知想到什么,相视一笑,眼神都火热起来。
镇南王眯了眯眼睛,随手把信扔在了一旁,“既然陛下下令让我等剿匪,自然要剿。”
李忠岩于是也不再笑了,正经道:“这土匪有些花样,下官上次就和世子在他手底下吃了亏。”
虽说最后目的还是达到了,但是难免让人觉得丢面子。李忠岩在边疆战无不胜,素有威猛将军的称号,哪里能受得了被一群土匪耍了,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