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闻言摇摇头,不知想到什么,心情突然低落下来。
沐浴过后,柳嬷嬷替她穿上干净的亵衣,阿瑶钻进被窝里,把酡红的脸颊埋在被子上,觉得头脑发晕,有些懒懒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盖在脸上。
见她似乎要睡了,柳嬷嬷小心翼翼地灭了灯,阿瑶就缓缓伸手,将枕下的小葫芦勾了出来,在手里摩挲两下,这才真正睡着了。
柳嬷嬷出去便去了隔壁院子,进去时,李淮修已经散了酒意,正随意地靠坐在书桌后,卷碧跪在下头。
见柳嬷嬷进来了,李淮修才抬眼询问似地看向她。
柳嬷嬷俯身行完礼,并未多看一眼跪着的卷碧,只道:“姑娘未受伤,许是在席上喝了些酒,这会就睡着了。”
李淮修嗯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目光沉沉地看着卷碧,接着问道:“一个穿着玄衣的男子?”
卷碧连连点头,她第一天同小娘子出门,就差点让小娘子被人冒犯了,只求李淮修看在小娘子未曾受伤的份上,放她一马。
李淮修闻言垂下眸子,过了半晌,慢慢地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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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第二日用午膳的时候,李淮修已经出门了。
阿瑶昨日饮了酒在马车上没反应过来,今天就想问问昨天那个陌生男子是谁,为何一副早有预谋的样子守在哪里,现在也只能作罢。
李淮修不在,李戾就巴巴地凑到阿瑶院子里同她一起用膳。
“你要和我一起玩吗?”李戾吃着小菜,一双眼睛时不时看看阿瑶,像是在拿她下饭。
阿瑶闻言一下端出了师长的气势,放下筷子规劝道:“你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先将那些诗词背完再说吧。”
李戾好似没有听见,立刻埋头专心致志地吃起饭来。
过了会,阿瑶又有些好奇地小声道:“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