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碧还想去扶一扶她,叫李淮修无声地制止了,男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女孩。
时下女子体质大多虚弱,除了少部分确实是因为先天不足,更多的是常年困在内宅,那方寸大小之地,一天走不得百步,得不到锻炼自然就气虚了。况且徐娘子也委婉地建议过,这段时间里适当地活动一下身体是很有好处的。
李淮修严遵医嘱,希望阿瑶身体安康,不要体虚,最好长命百岁。
阿瑶走进来这般艰难,还不忘端着她的小盘子,里边的桑果吃得她指尖染上了紫色,李淮修看得好笑,叫她把盘子放下坐在一边。
“最近都不会去渝城。”男人淡淡道,算是回答阿瑶刚才的问题。
渝城里最近乱,倒不如这里来得清静。
“我还是有一些想回去的,袁娘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阿瑶拿着湿帕子擦手,一边还有些忧心忡忡。下药的虽然是她的未婚夫,可袁文琪是无辜的,阿瑶也不知道她最后如何了,曹文吉已经死了,阿瑶很怕曹家人迁怒袁文琪。
见她实在担心,李淮修想了想,“袁家已经与曹家退了婚书了。”
城里这两天属实唱了好几出大戏,曹文吉是曹家唯一的嫡子,他死了,这亲事自然断的很难看,不过就没必要叫阿瑶知道了。
李淮修叫卷碧给阿瑶倒杯温水,自己将桌上的信封好,随意地扔在了一边。
阿瑶喝了口温茶,乖乖地坐在男人身边,仰头看他一会,只能看见他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颚。
女孩捉住他一只手,撒娇似的摇了摇,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不想练字呀。”
玩起来自然觉得腹痛不算一回事,可是练起字来只怕立刻就会觉得疼痛难忍。
女孩的声音又娇又软,又是这样湿润依赖的眼神。
李淮修低头看她一会,随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声音很平静,“不叫你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