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只能先教书了,好歹人在京城,不至于离中枢太远。”
楼晏一时也没有好主意,两个人便闷闷喝茶。
池韫给他们添了两杯,问道:“先生不是还有一条路吗?”
吕康随口一问:“怎么讲?”
他本没指望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想池韫道:“旁人自然要给康王府面子,但有一个人不用给。”
她抬头看着他们,轻轻吐出两个字:“皇帝。”
吕康愣了下,皱了皱眉:“可是,陛下他……”
不等他说完,池韫就道:“先生离京几年,应该不清楚京中形势吧?”
楼晏沉吟:“这……确实……”
吕康奇了:“怎么,你也觉得可行?”
难道他不知道,皇帝是康王府推上位的吗?当年真正夺位成功的人,是康王,只不过他不方便坐那个位置,便把儿子推了上去。哪怕康王世子,也比现下这位强多了。
吕康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利索地辞官。
要不然,当初皇帝还算欣赏他,为什么要走人?
因为不管用!
还好他走得早,没有被清算。
“此一时彼一时。”楼晏道,“三年过去了,康王与其世子,一直在封地,真正坐在皇位上的,是陛下。他既不蠢又不呆,怎么会半点长进也没有?”
吕康若有所思:“是这个道理。但,他会驳兄长的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