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路过山下的一条河时,忽然发现河上飘着一个人。
几人吓了一大跳,找了个懂水性的下去把人给捞上来。
也许是这厮命大,竟然被一块木板带着飘来。
没死透。
门客们将这少年带回去,找到谢远。
谢远给他做了胸口按压,又给他灌了几贴药,总算是叫人醒了过来。
“你还在披麻戴孝,为何想不开?”谢远将一碗药递到少年面前。
“你怎知……”
“那条河两岸都十分平整,没有陡峭的地方,若非想不开,没有谁会跌进河里。”谢远淡淡道。
被他这么看着,少年不知怎的有些尴尬。
“喝了吧,你亲人不希望你这么年纪轻轻就下去的。”
“可是我没亲人了。”少年眼光一黯。
“没有亲人,那就为自己活着。”
为自己活着……
少年心头一动,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龇牙。
好苦,好苦。
阿母喝药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苦。
一碗药喝罢,他踌躇片刻,起身朝着谢远跪下去叩首:“在下祁晏,多谢小郎出手相救。”
“不要跪我。祁晏?哪个祁?”谢远将人拽了起来。
“可否借纸墨笔砚一用?”祁晏指了指旁边的书桌。
谢远颔首。
祁晏赤着脚走过去,研墨提笔在竹简上写下两字,递给谢远看。
这个祁?
“你是……幽州祁氏之人?”
“嗯。”祁晏颔首。
他也会嫌弃的吧。
“令尊何人?”
“先父祁定先。”
“那位祁大将军?”
“嗯。”
谢远一愣。
祁大将军的儿子……他是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