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已经是经济领域之外的事情了。

对所有经济学家而言,只有一天的期货,就失去了反复转卖的价值,且是实际交割的货物,已经不具备期货炒作的属性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砸盘。

但它实际上砸的,是人们对粮食市场的信心,是人们对新的交易所不信任的疑心。

人心所向,才是资本汇集之处,才是期货价格涨跌的核心之所。

炒股的人应该最明白这一点,机构更加明白,不然它怎么割韭菜呢?

但是,消息都放不出去,哪来的人心所向?

萧潇感到难以理解:“我不是花了巨额的广告费吗?我还让宣传部的人给我宣传,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冬天还在扇扇子的家伙沉声道:“他们把我们的广告覆盖了,他们用大量同类新闻,把我们的广告淹没了。现在看来,他们做得效果非常好。”

“他们还把长山郡以前的事迹拿出来大肆宣传,说我们杀害投资商,杀害富有者,极端仇富,妖魔化我们的形象,少数知道的散户也不敢来了。”

红鼻子急道:“师兄,那我们还卖吗?”

萧潇沉声道:“卖。”

“可是,那我们的粮食不都给是机构截胡了吗?给他们白赚钱啊?”

萧潇摇头:“交易是有历史可循的,如果我们第一天就食言,信誉哪里来?”

上午九点。

纳斯达克粮食交易所正式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