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的在校生,我对校园的熟悉程度在四人队伍里遥遥领先。
为了方便谈话,又回到了空着的社团教室里。
“好了好了,大家都开心一点,表情轻松一点否则可是会吓到路过的女高中生的,尤其是你——国木田君。”太宰笑吟吟的对自己的搭档说,“工作本来就很烦人了。”
成功的在后者头上看到了一个凸起的“井”字.
“武装侦探社。”五条悟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位,他双腿打开坐在椅子上,“你们是受到了谁的委托?”
“来自死者白野丽子的舅舅,警方那边一直给不出交代,他无法坐着等下去了。”回答的人是太宰,他侧目望向活动室的墙壁,嘴上仍然说着信息:“妹妹死于事故,留下的唯一血脉却惨遭毒手……呀,还真是可怜。据说他之前就提出要把白野丽子接到横滨去,但被那孩子拒绝了,给她请保姆也不领情,无法插足那孩子的生活,又放心不下,只好每个月给她汇入生活费。”
“发生了这种事情,委托人已经完全陷入自责的泥沼之中了,回过神来,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变成了:无论如何也要替那孩子做点什么才行。这之后他稍微动用了一点点关系。”太宰夹起食指和拇指,用其中小小的距离做比喻,“委托就顺理成章的交到了侦探社的手上。”
“太宰。”国木田以警告的目光投去,“委托人的信息我们应该保密。”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想查很快也能查到。”太宰笑眯眯的分析起利弊,“两边一起调查效率事半功倍,还是说你不想快点解决案子?或者说国木田君更喜欢东京的空气吗?”
“不是……算了。”
国木田不是那么古板又不知变通的人,所以也只是嘟囔了两句,没再提反驳的话。
“不过没想到一枝小姐的新工作竟然是……嗯,怎么说?超自然力量?心灵科学之类的?”
“诅咒可不是那样的东西啊,太宰先生。”我说。
对于武装侦探社的人了解到咒术界的事我多少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在他们的解释之下,我才知道曾经武装侦探社也和咒术师有过接触。说得俗气一点——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比起大惊小怪,不如想办法将效率最大化。
“嘛嘛,都差不多的,反正都是非科学——”
太宰在幼龄化这件事上比五条悟还要多出几分。
青年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身子向后一仰,将凳子连带着倾斜,还在重心不稳的椅子上晃动身子,我都怕他重心不稳摔个后脑着地。
“要来交换线索吗?”我说,“当然,在这之前我比较想知道你们的进度到哪里了。”
二人组比我们早来一小时,我们在调查星村圆香这条线,他们却是以白野丽子为主。
太宰说:“哦?我们这边先亮出手牌吗?”
“从目前我们的状况来看,拥有政府的信息支持,我方在信息量上是有绝对优势的。”五条悟说,“侦探社的二位能带来足够有分量的情报,合作才能够成立。”
“唔啊,把剥削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不愧是名为‘上司’的存在。”
和太宰的跳脱不同,国木田在思索过后,对五条悟的做法表示出几分理解。
“我明白了,但是作为交换——我们也需要得到等值的情报。”
五条悟抿唇微笑:“这是当然。”
国木田叹气之后,掏出他的万能手帐本,翻出其中某页,念道:“沉默寡言、充满艺术家气息的自闭美少女,这就是学生们对白野丽子同学的印象。”
“这不是很普通吗?”五条悟手指前端抵在唇边,问道:“白野丽子是中途休学的,导致她休学的契机呢?”
“这就是你们的专场了——说吧,国木田君!”
“我可不是宝可梦啊。”国木田眉头微蹙:“据我们了解,她虽然性格孤僻,但是在校期间也未曾遭受过任何校园暴力,只是像透明人一样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哦?”
“一年级的暑假,白野丽子回到校舍拿自己的私人物品。恰目睹了同校女生在面前坠楼自杀,精神受到极度刺激,接受了心理治疗后虽然返校了,但情绪依旧不稳定。有不少人目睹她站在窗边,口中喃喃自语:‘待不下去了’——白野丽子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
“难道说……她在那场事故之后,变得‘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