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一堆即将熄灭的小火。”
“先生的手段与相士异曲同工。”
“嗯,我能揣摩到你的心事,可这是你需要的吗?”
徐础摇头,“这只能令我心中越发昏暗。小子狂妄,志不在己,而在天下,纵然自视甚明,然于天下无益,终非所愿。”
“先自明,而后方可明天下。你被相士的手段所迷惑,频频被揣摩到心事,所以者为何?”
徐础又一次叩首,“重名不重实,纠缠于他人手段,忘记其人之实,如见街头卖艺者花招眩目,就以为此人比久经沙场的老将更有本事。”
“你是闻人的弟子?”
“范先生认得闻人先生?”
“算是吧。你专攻的是‘名实之学’?”
“是,窥视而已,一直未入厅堂。”
“怪不得,你还在‘循名责实’?”
“是,但我好像陷在‘循名’之中走不出来,迟迟学不会‘责实’。”
“相士揣摩人心为何?”
“为财。”
“我揣摩人心为何?”
“为……名?”
“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