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拱手道:“容貌乃无用之物,大丈夫不以此立世,大将军也不是靠长相打败敌人的。”
“当然,容貌只让大将军惹下无数风流债。”曹神洗叹息良久,在怀旧与现实之间来回摇摆,最终还是选择留在现实中,“听梁长史说,贤侄能为官兵招安南路诸叛军?”
“正是。”
“如何招安?”
“凭我一张嘴。”
曹神洗笑了,他听说过那个“张嘴”、“闭嘴”的预言,从来没当真过,“只凭一张嘴?”
“还有吴越王军师的身份。”
“宁抱关同意?”
“同意,唯一的要求是……”
“粮马兵甲。”梁长史接道,他与张问璧来往多次,对宁抱关的心事再清楚不过。
“这个好说,朝廷不缺这些东西。但是……南路叛军皆来自江南各州,与降世军向无联络,吴越王的话能有多大份量?”
“吴越王转战南北,收编若干支叛军,名声早已传至江南,他的话自有份量。”
“即便如此——”曹神洗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梁凭之,“你若说劝人造反,我信,劝人接受招安,我不觉得贤侄与吴越王会比朝廷派出的使者更有效果。”
“所以还要靠我的另一个身份,朝廷使者绝不会有的身份。”
“哦?”
“吴国公主之子、朝廷通缉的刺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