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将军身侧是一个魁梧而丑陋的大汉。
这大汉随将军并行一处,往南而下。
银甲将军正是镇北王的儿子——安阳。
魁梧而丑陋的大汉,则是镇北王军中的拓拔将军。
安阳神色凝重,不时伸手触碰骏马侧边挂着的一个画筒般的木筒子。
但这筒子里装的不是画,而是一张血红的布。
这布本是白的,但沾染的血多了,便成了血红。
血从何来?
从十万人而来。
这是十万人的血书。
有将士,有平民。
为的只是一件事:休战。
但皇帝突然给了圣旨,一定要镇北王在入冬之前进攻北方的异域——戎朝。
镇北王虽未抗旨,可却没有立刻执行,此时甚至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带着十万人的血书来阐述利害关系,只望皇帝能收回成命。
安阳看着远处,拳头握紧着。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还有死志。
“拓拔将军,我若身死,你切不可莽撞……便是皇帝要斩了我的头,挂在城门上,也由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