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圣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若是来了,不遵不好,遵了更不好……
对吕大学士而言是死路。
对宋将军而言,也是死路。
而,杀人毁旨的无名先生,却破了这死路。
要知道圣旨的玉玺是在掌印大总管手中的,而虽说是靖王监国,可靖王若是要发布某个圣旨,那是需要内阁、司礼阁、监国皇子三方同意后,才能请出玉玺,落章于圣旨。
换句话说,圣旨……绝不可能以这种形式登场。
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儿登场。
国之重器,光明磊落,岂会用于夺嫡之中?
这一点,太监们不会明白,但将军学士们却心照不宣。
这是糊弄傻子呢。
可,虽知蹊跷,但若是真正到来了,白纸黑字加玉玺,即便心中有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谁敢抗旨?
可现在,这一切却被无名先生毁了。
宋血衣忽道:“无名先生啊,宋某今生未曾服过什么人,今天……是服你了。”
吕大学士虽是嫉恶如仇,但平日里外传的都是无名先生如何如何好,今日一见,他心底也是感慨万千,虽是斩杀使者、毁去圣旨,可却是做得对,是做到了别人应该做,却不敢做的事。
所以,他也对白渊遥遥作揖,表达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