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猜测,那位站在高处正看着万里大地的少年,显然和佛门脱不开干系。

而佛门僧兵或许会稍晚抵达,可佛门的几位耄耋之年的禅师却已至了。

禅师飘然而落,站在白渊身后,却也不仿世俗那般道一声“见过世尊”,老僧们皆是沉默不言,因为他们不想打扰世尊。

佛门,一切讲究个“然”字。

然者,水到渠成,天地自然,观然而欣喜,故而见花开而微笑,见花谢亦不悲伤,远不同于诗人的伤春悲秋,万物皆然,有何悲伤?

既然来了,世尊知道来了,便可,何必多言?

待到傍晚,晚霞漫天,城镇里传来喧哗的声音,袅袅炊烟弥漫于天地,生出红尘的烟火气息。

而高处,白渊重新恢复了10点气运后,才缓缓转身,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已然成列的禅师,道了声:“我不是佛。”

禅师们双手合十,纷纷颔首,却无人敢接话。

白渊说完那四个字,便飘然而去。

他用了世尊的力量,用了世尊的声望,今后原本置身事外的佛门,必将入世救济天下。

如此一来,原本横行于人间疆土的妖魔鬼怪便是更加不敢肆无忌惮了。

可是,他不想去沾染佛门那些事,因为那会浪费太多时间。

他回到了巍城的小斋。

红衣少女正在啃甜薯皮,见到他会来,便去给他拿甜薯,又问:“师父,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她很好奇,师父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她,可这次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