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张牧明知道这些人都只是虚情假意,但还是忍不住有种熏熏然的感觉。
每向前走一步,都感觉像踩在云端之上一样。
如果不是一旁的曾离正紧张的挽着他,张牧感觉自家说不定都要飞起来了。
没办法,他就是一个俗人,喜欢荣华富贵、名利女人。
如果不是为了追求这些,他拍电影干啥?
再者说被人奉承也是一种社会认同的体现,毕竟对他人没有价值的人,即便一张虚伪的笑脸别人也会懒得给他的。
不过还好,这种被众人奉承的感觉,张牧享受归享受。
但见识过后世那种单日破亿的大场面后,他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所以还不至于得意忘形。
看着张牧虽然笑容满面,但是眼神依旧清明、未曾失态。
角落里一直暗中观察的黄雷,当即忍不住感慨的摇了摇头道:“后生可畏啊!”
他也算是年少成名的典范,所以黄雷深知一个电影人默默无闻的时候其实不难熬,最难熬的是他得意的时候。
因为你遇到的都是“好人”,即便你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会有一堆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捧着你。
没有经历过这种状态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三观逐渐扭曲的恐怖。
最恐怖的是,这一切都是悄然无声的发生着,唯独当事人不自知。
所以毁掉一個人很简单,毫无底线的爱他就够了!
一旁的田状状闻言便知道黄雷想起了当初的事情,于是便轻轻拍了拍他。
然后只见这老头面带欣赏的看着张牧感慨道:
“他是一个好苗子,否则一部《笔仙》还不至于让北影破例!”
毕竟《笔仙》的海外票房再高,在北影看来也就那样。
且不说在国际影坛频夺大奖的老谋子,便是田状状当年手下的美术师霍建奇。
他当年一部《那山那人那狗》,也曾经在扶桑大卖,席卷了8亿日元的票房。
所以张牧之所以能被北影破例录取,《笔仙》的成绩只是一个方面。
重点是高中毕业就在横店厮混的他,竟然能拍出《笔仙》这样的电影?
这才是让田状状等北影老教授最为震惊的!
所以认定张牧是天才型导演的北影,这才会不惜破例录取他这么一个超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