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女儿。”卮离伸手擦去方青濯脸上的泪水道：“不管是傀儡的人生，还是疯狂的人生，都是痛苦的人生。如今我终于解脱了，而且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你是最好的母亲，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保护，我一点都不担心。”

方青濯含泪，用力点了点头。

卮离一笑，然后朝外面走去。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不管是傀儡，还是疯狂，都是无比痛苦的。

然而，人一旦走上了一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性，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断绝了，他反而解脱了。

这不是一种忏悔，不管是卮离和图灵朵，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忏悔，甚至也没有资格忏悔。

因为他们二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在做出某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之前，都考虑得非常清楚，彻底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所以，他们是罪有应得。

在所有希望破灭后，彻底一无所有之后，卮离毕竟是男人，他的心胸可以豁达到回归自己的些许人性。

比如，最爱的妻子，最爱的女儿。

就这样，卮离从一个登基的国王，沦为阶下之囚，被姬秀宁和几百名圣殿武士带走，今生再无翻身的机会。

或许，还没有到达炎京圣殿，他要么自杀，要么被自杀！

……

而此时，龙临殿内！

大宦官高隐朝国王卮变望去一眼，露出最后的询问目光。

国王卮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