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惨叫,只有血肉糜烂的细微声响,几人的血肉化作一大滩恶臭乌黑的烂肉,里头点缀着些许没有碎裂腐朽的骨头。
“这不是什么笑话。”
看看这已然宛如鬼蜮的郑国小镇,尤安生哀叹一声。
血犼教邪功恶毒?
不过如此!
王世充?皇帝?
不找也罢!
窝棚里的女人吃了半个面饼子似乎又了力气,在那污血弥漫开来的时候钻出来,飞速把尤安生丢弃的几个泥糠饼子捡起来,和另外半个面饼子一起塞进怀里,然后用看不成的脏脸朝着尤安生傻笑。
“你在笑什么?”
尤安生发问,女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手足无措的要往窝棚里钻。
苦笑着摇摇头,尤安生宽慰道:“你不必如此的,我是血犼教徒,血犼教,你知道吗?”
女子摇摇头。
“我们是坏人,最坏最坏的人,是世间最恶毒的人汇聚在一起创立的教派,我们炼毒炼尸,武学尽是些歹毒恶劣的招式。
而我们从上到下都每一个好人,大的利用小的做血童,小的随时都期盼着大的死,每天干的事情没一件好的
但是,在你们身上,你们这些贫乏孱弱的人身上,我们还是有一些同理心的,至少我们不会如此作践你们。”
女人面对尤安生的言语一脸懵逼,半个馍馍虽下了肚,但一时半会儿并不能让她的理智回归正常。
而尤安生也只是一笑而过,随即摊开手道:“没法子,老夫也没想到,老夫预想之中最为恶毒的法子,若是用到你们身上,居然也算是一种拯救。
倒不如干脆一些, 都说天理循环,我血犼教为何就不能救人了呢?你说是吧,这位娘子。”
女人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微微点头。
而尤安生却是欣喜,凑近了正要说话,那女人似乎理解错误了,往窝棚里一钻,然后探出脑袋来看他。
摇摇头拒绝了女人的邀请,尤安生又取出一个白面饼子在女人面前晃悠,低声念道:“或有众生无端得业报恶相时,于一日一夜中,复见邪魔遍满其室,不得殊特异好,身意快然这位娘子,可愿入我血犼圣教?”
《旧唐书》:(武德)三年二月(开明二年)囚者相次,不减万口,既艰食,馁死者日数十人。世充屯兵不散,仓粟日尽,城中人相食。或握土置瓮中,用水淘汰,沙石沉下,取其上浮泥,投以米屑,作饼饵而食之,人皆体肿而脚弱,枕倚于道路。其尚书郎卢君业、郭子高等皆死于沟壑。
s:不开玩笑,对比上文,血犼教功法的恶毒性质也就那样,祸祸不了多少人,真祸祸平民百姓还得看这些乱世英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