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愤怒和痛苦的嘶吼。

这个世界内已知所有位面的生命都被终结了，唯独只活下了一个他。

无数龙族，魔族，人类将所有的能量凝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成就他的半神格，让他逃过了末日钟声。

莫寒呢？

莫寒还活着吗？！

如果所有人都消失了，所有的亲人都消失了，那杜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就算再强大，他就算超过了他的父亲和母亲，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吗？！

所有生命的牺牲，才成就一个神格吗？

天亦有情天亦老？

难道是所谓失去一切，一无所有，才能立地成神？

杜变低头俯视！

在海水的倒影中，他看到了自己的面孔。

脑子里面响起了无数龙族的声音。

“陛下，为我们复仇！”

无数恶魔的声音。

“陛下，为我们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