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伊芙一听这话，当即被斯瑾泼了一盆冷水，她控诉着拍水花，淋湿了斯瑾的上衣，“斯瑾哥哥连我性别都不知道嘛！”

“你是龙。”

他的意思，是龙就无所谓性别。

毕竟他并没有见过龙，更不知道母龙和公龙有什么区别。

想象中大概雌龙脑袋上会多一朵小花，这样的话他倒是能辨认。

可如果伊芙化形就不同了，她化形变成人类，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

斯瑾不紧不慢将下巴的水擦去，他面色不变，若非他尾音的拔高，甚至让人很难相信他对此感兴趣。

“呜呜呜。”伊芙嗷嗷叫了好几声，“我明明是小姑娘，怎么会变成男孩呢？没有信任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的，斯瑾你个大笨蛋！”

小龙气呼呼地甩干身上的水，她从盆里飞上了空，“我要去找哈代，才不要和你玩了。”

说完一溜烟飞跑。

斯瑾收回眼，从梳洗台旁抽了一条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湿了的发，每回给伊芙洗澡他都被迫跟着淋湿，也不知道到底是给谁洗澡。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顿在了空中。

浴室偌大的全身镜浮现出男孩的脸，他略显苍白的双颊紧绷着，像在隐忍某种难言的痛楚。

斯瑾半蹲下来，心腔传来的巨痛令他不得不撑地以支撑自己。

“斯瑾？”

“斯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