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翀一头磕下去道:“翀有罪。”

他没有夸张地说自己罪该万死之类。

“起来吧,我是过气的人了,坏不了你前途的。”宁启王叔道。

张翀再一次磕头,这次将额头贴在地上,道:“翀有罪!”

见到他态度这么诚恳,宁启王叔心中的怒气稍稍低了一些。

“你愿意跪,就这么跪着吧,一会儿该下雨了。”宁启王叔道:“让人给你送一把雨伞。”

张翀不敢回话,依旧额头贴地。

“轰隆隆……”

秋末了,竟然还打雷。

乌云滚滚,开始堆积。

果然是要下雨了,早上的朝霞果然是有预兆啊。

几个武士赶紧张开了巨大的伞盖,举在宁启王叔的头顶上。

宁启王叔离去,因为距离下午的文战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威武公爵卞逍经过张翀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道:“张翀,你不错!”

张翀抬起头,然后拜下道:“翀惶恐。”

威武公爵离去。

此人极度傲慢,藐视天下群僚,目空一切,能够得到他一句不错的赞誉,真是破天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