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探一下鼻息,贴近了才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乍看就像是死了。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学医术不容易,名声格外重要。这人治不好了,你别沾手。”周郎中心中感动,但是不能将苏晚给拉下水。
她还年轻,摊上污名,这小镇就这般大,往后谁敢找她治病?
“你是医者,要爱惜羽毛,姑娘,你听我一声劝……”
苏晚打断他的话:“那您为何要救他?明知救不活,还是不肯放弃一线生机。我跟你一样,若是为了名声,将病患弃之不顾,不配为医!”
周郎中呐呐无言。
那位妇人嗤笑一声,心里痛快的不行,谁叫苏晚不长眼跳出来帮庸医说话?
名声搞臭了,那都是她自找的!
“没有金刚钻,别揽这瓷器活。我看你是想出名,想疯了。这人都死了,还利用他做踏脚石。哎哟喂,真是天可怜见的!”
妇人朝人群里喊道:“大家都认一认她的脸,往后瞧见她了,可得绕道走。”
苏晚面色沉凝,对周郎中说道:“他这是尸厥,你去医馆取桂枝屑和菖蒲过来。”
“欸!”周郎中不想苏晚插手,可已经到这一地步,他只能配合胡闹。
快步去医馆取这两样药材出来。
苏晚将菖蒲屑吹进老头儿鼻子里,又掰开他紧咬住的牙关,将桂枝屑压在舌头下。
众人看着苏晚装模作样,等着她治不好人,打自己的脸。
周郎中也没见过这般奇怪的治法,惴惴不安的说道:“这、这能治好吗?”
苏晚没空理他,取出周郎中放在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银针,扒开老头儿的衣裳,在心胸的穴位上扎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