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被这一番话刺激的昏厥过去。

顾族长看一眼顾家人,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带上乡邻走了。

顾母看到地上一滩血,啐道:“晦气!”

她抄起铁铲,拎着两个撮箕,将沾血的泥铲进撮箕里,用一根扁担挑起离开。

苏晚想到方才看见的墨渊和墨尘,一直蹲在门口,像是跟凶徒一伙的,可凶徒的表现却不像,哥俩明显很畏惧墨渊和墨尘。

她瞥一眼神色清淡的顾淮之,他闷声咳嗽,颧骨上染上一层薄红,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仿佛是一朵骄艳又藏着剧毒的食人花。

苏晚哂笑一下,觉得自己想法简直荒诞。

顾淮之有这样厉害的人,他家里还会穷得叮当响吗?

“我去做早饭。”苏晚决定等戚广来找她时,好好感谢他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

她的好心情才维持了几息,愁眉苦脸道:“伤药还有一千瓶没有做好,马上要到交货期限,而且药瓶也短缺,还得订两千个。”

她一边絮叨,一边进屋去梳头,蓦地看见枕头边放着一块手帕。

苏晚疑惑的走过去拿起来,手帕包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梅花簪,顶端的几朵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可见手艺了得。

她愣怔住,帕子上残留一缕淡淡的药草香,谁送的不言而喻。

尤其是看见床脚燃烧成灰烬,还剩下一点点没有烧完的艾草,昨晚的记忆稍稍回笼。

那不是梦,顾淮之来过她的房间,还给她点艾草驱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