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觉得这里头有古怪,今日去县城去细查,当年给顾景云治病的人是个老郎中,已经作古了。

再说事情相隔了六七年,顾景云只是众多病患中的一个,郎中未必会记得。

“殿下,还要再查吗?”

太子蹙紧眉心,转动拇指上的指环,陷入沉思。

顾淮之与两江总督曹广义是故交,能有那一身气势,倒不足为奇了。

曹广义祖上是草根,家族崛起成为新贵时,他已经十来岁,一身匪气,却也义薄云天。他在晋州一手遮天,算是地头蛇,朝廷都轻易动不得。

顾淮之能客居他府上一年,以十五岁的年纪,为曹七开蒙,甚至愿意将庶女嫁给他,足可见曹广义对他有多看重。

“你可发现顾景云像颜家人?”太子不知这是巧合,还是里头有故事。

皇后产下的死胎,父皇亲自确认过。

不可能是皇后所出。

若是顾景云与颜家有关系,只会是颜家外室所出。

季林愕然:“殿下,您是怀疑那个孩子病死了?顾家捡着颜家的孩子在养?”

“你继续查。”太子疑心重,顾景云不像顾家的人,与他没什么关系,可却像了颜家人,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是。”季林领命离开。

太子靠在椅背里,望着窗外的骄阳,脑海中浮现苏晚明媚的笑颜,生出一个念头,想将她藏起来。

待他荣登大宝后,重新给她安排一个身份,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身边人。

“刘德。”太子唤了一声。

内侍推开门进来,小心地问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你给阿晚传个信,本宫会将她的嫁妆还给她。”

刘德愣怔住,不由得打量太子几眼,没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他若有所思的退下,去给苏晚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