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到苏晚。

第一次是戚敏生产不久,他听闻孩子早产,只怀胎八个多月。

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心跳快速跳动,有一种念头跃然在心间。他不顾一切赶回京城,想要问问这可是他的孩子。

戚敏矢口否认,她说是因为意外导致,孩子才会早产体弱。

若是他的孩子,便会是足月,又怎么会像小猫儿一般瘦弱,几乎养不活?

她还说:“我嫁给苏继鸿,便是他的妻,即便有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他出生。”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戚敏让苏晚与太子定下婚约。

失望与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摄政王觉得他是入了魔,才叫戚敏这般作践。

他连夜离开京城,不久便听到戚敏的死讯。

往后每年苏晚生辰,他都送上一份贺礼,却是不曾见她一面。

怕的是在这张脸上看到苏继鸿的影子。

摄政王定定地注视她的脸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笑,纵然她不像苏继鸿又如何?血管里流淌着的是苏继鸿的血。

他冷漠的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顾淮之的身上。左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庭渊,此番乡试高中解元,可有何想要的?”

“义父,庭渊只愿您身体康健,其他别无所求。”顾淮之双手作揖,起身行一礼。

苏晚心中震惊地看向顾淮之,又看向面色如常的摄政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顾淮之是摄政王的义子?书中那个惊才绝艳,与赵巍齐名的那个少年郎?也是病重早逝,不曾以真面目在外示人的义子?

苏晚早就预料到顾淮之是有身份的,或许还不简单,可万万想不到,他这般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