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当年冬猎的时候,遇刺后背中了一箭,箭涂抹了剧毒,情况很危急,当即送到了白马寺,由明觉大师刮骨疗毒,可依旧有余毒未除,一直是明觉大师的药压制毒素,延长戚夫人的性命,但是每日骨头疼的难受,会给她泡药浴镇痛。”
女医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苏晚道:“明觉大师前两年想到用相生相克法,用几种毒物练出这一颗药丸,因为是大毒之物,戚夫人身子骨的元气耗尽,就怕承受不住,女皇一直压着没给用。等到不得已时,再来赌。”
苏晚拔掉木塞,闻一闻气味,眉心轻轻拧一下,小木塞子盖好,装进袖兜里:“你把她每日吃的药,还有药浴方子给我看看,好给她用药。”
明觉大师的想法很好,并且这药丸的毒性能中和抵消戚敏中的毒。
只是底子太差,还得调养一番。
“好,我这就去取。”女医进了内殿,将药方和药瓶取出来,“全都在这里。”
苏晚仔细的看一遍内服的药方与药浴方子,思忖一番,大约有了数。
折回进内殿,戚敏身后放着大迎枕,她斜斜靠在上面,有一种随时会滑下来的感觉,摄政王安静地守在一旁,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
戚敏似乎被看得不自在,转过脸去,细嚼慢咽地吃女官喂的饭食。
不过吃了小半碗,她便吃不下。
摄政王端起旁边的水递过去。
女官一惊,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喂戚敏。
戚敏垂下眼帘,喝了两口水,眼神飘到他被血染红的帕子,心尖仿佛被蛰一下的疼,眼神越发的茫然,这是她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但是身体依旧有记忆,对他的感情?
“姐姐?”女皇看出戚敏思绪飘散,轻唤一声,询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