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主脑子里很乱,又害怕又有一丝隐秘的窃喜,很复杂。

母亲的样子叫她很害怕,但是父亲昏迷不醒的话,她不用嫁给刘宝成,也不要去庵里做姑子。

虽然不孝顺,但是父亲的决断,明显是偏心长房,不顾父女之情。

“要去请太医吗?”

临安县主试探。

“不用!”永福公主拒绝。

临安县主松一口气:“我们让人将父亲抬到床上,给他包扎一下?”

永福公主沉默,好一会儿,点了点头,指了几个婢女齐力把人抬到床上,清理一下伤口,上药包扎好,再让人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满手的血,裙子上也染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坐在杌子上,盯着广元侯出神。

“玉榧,你说他会死吗?”

永福公主不后悔。

玉榧是永福公主身边的女官,很得她的信任,也懂一点歧黄之术,给广元侯号脉之后,低声说道:“不会死,至多明日会醒。”

永福公主抿紧唇,手指紧了紧,狠绝道:“给他喂点药,一直这样就好。”

醒来,她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