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从里面端出一盅乳鸽汤放在苏晚的面前,见她没有动,反而拧眉盯着他看。

“喝不下?”

苏晚没吭声,抓住他的袖子往她身边一拉,凑到他身上闻一闻,透着一股清淡的脂粉香气。

“你今日去哪里了?”苏晚指着一盅乳鸽汤,板着脸审问道:“吃个饭,还有女人伺候?”

顾淮之冤得慌,如实招来:“夫人,这是李御史的歪招,在翠烟楼摆的宴席,我没让别的女人近身。”

“你之前是个举人,没有人笼络你。如今你位高权重,又年轻有为,只怕不少人会削尖了脑袋往你身上扑,往你后院塞人。”

苏晚相信他没碰别的女人,但想着她在府里坐月子,就有人给他塞女人,心里很不痛快:“之前我便和你说过,我不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你自己看着办。”

“晚晚,我如今公务繁重,每日陪你和孩子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心力再招惹别的女人?”

顾淮之端起一盅乳鸽汤,舀一勺喂到她嘴边:“明日便让孟御史参李御史一本,革他的职。”

苏晚这才张口喝了下这口汤。

顾淮之慢条斯理的喂她喝完汤,从袖子里取出几块玉牌,放在她的面前:“李御史今日攒局,带来几个富商,要为救济会捐赠银子。因着……一事,他们为了赔罪,多给了一倍的银钱,凭玉牌去钱庄领钱。”

苏晚的气全都消了,拿着几块玉牌看了看,眼睛里迸发出亮光来:“他们这是舍下血本了。”

顾淮之「嗯」一声,不疾不徐道:“这几个富商便算了,其他几个官员,全都要严查。”

身正不怕影子斜。

专干歪门邪道的事情,恐怕手里不干净。

“这玉牌你收好,若是他们真的犯事,就将这银子收缴,过了明路再捐到救济会。”苏晚不是不识趣的人,沉吟道:“那些富商你也查一查,底子干净,我得跟他们合作,总不能让他们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