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为家族出一份力,反而为家族添乱。将我们分出去,不会影响赵家的根基,还能够维护赵家的名誉。”
赵二夫人条理清晰道:“老爷之前因为煜儿生母,毁了我这一辈子。我知道您心疼我,对我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扶我的娘家。
煜儿如今走他父亲那条路,在顾家的满月礼上,动了翠烟楼的一个姑娘,宾客们全都看见了。”
“他若对那位姑娘有情意,再生生拆散他们,我就怕又要毁了另一个姑娘的一生。”赵二夫人苦笑道:“儿媳……不忍心。”
这句话戳进赵老夫人心底,她心里酸软。
“若是没有情意倒也罢了,可以给他相看一门亲事。”赵二夫人满面忧愁,顾虑重重道:“他的生母一直受人诟病,若是要娶亲,与赵家门当户对的人,不会愿意嫁给他。
身份低微的,他虽然是外室子,这些年当做嫡子在我膝下抚养,眼界儿高,只怕娶个身份低微的人,只怕心中对我生怨。”
赵老夫人眉心一蹙,想起婢女复述的话,叹了一口气。
“他怪我不是他的生母,在他心底与我有隔阂,没有将我当做生母看待。”赵二夫人眉宇间萦绕着一抹哀伤,苦笑道:“亲事不合心意,他更会和我离心。”
赵老夫人知道是这个道理,依旧没有松口:“蓁蓁,这位阮姑娘,给煜儿养在外头。他若喜欢,便不给他娶妻。若是不喜欢,听话找个合适的姑娘成亲。他的亲事,我这老婆子来做主,怪不到你头上。”
赵二夫人心知赵老夫人懂她的心思,故而不肯答应。
那份愧疚,总归比不上亲生骨肉。
赵芝元与赵煜再不好,也是姓赵的。
阮嫣的份量太轻,太好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