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性格，倒是可以询问一些事情。黑风山尚有诸多谜题，可以多了解了解，这样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被动！”

如是想着，孙悟解除巨化，将他带在了身边。

空性顿时兴奋，还以为孙悟是忌惮无常鬼王，要放了自己。

只是希望越大，就越绝望。

孙悟并没有松手，先是把禅杖炼化收起，然后提着他到处去追杀阴兵。

在他的指引下，一个紧接一个，直到天明，竟然将所有溃逃的阴兵都吃进了腹中。

至此，空性便成了一个光杆鬼将，自己也危在旦夕。

待孙悟循着记号去找寻猴群，空性身体抖如筛子，一颤一颤的，像条卑微的虫子。

为了求生，他放弃了伪装，放弃了阴兵，现在也要快放弃尊严了。

“反正千年前就已经放弃过一次，也不在乎这第二次了。”

空性自我安慰，于是面露讨好，主动向孙悟开口道：“我还有用，还请大王不要杀我，我可以为你效劳，为你鞍前马后，做个鬼仆。”

卑微。

实在太卑微了。

千年便是如此，然后他便在凌虚子帮助下成了鬼差。

千年后的今天他也要如此，却是结果未知，因为眼前的这个猴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好说话。

“你倒是个鬼才！”

孙悟夸赞，却更像嘲讽。

空性心中恼怒，表面却还要赔着笑，还要附和。

这时孙悟已经找到猴群，他们正在小溪边焦急等待，见孙悟过来顿时欢喜，纷纷围了过来。

“大王回来了！”

“大王你没事吧！”

“咦……又带了个和尚回来！”

“不对，这和尚长的好丑！”

“好古怪，你看他脸上的角须……”

空性模样实在古怪，仅片刻便吸引所有猴子注意，便是白猿也凑来捏捏他的角须，用力掰掰，还啧啧有声。

“怪哉，这和尚吃什么长大的，竟然长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