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排看过去,竟然还有医学类的。

贺言舒想起之前Amber说,纪家的藏书室有小型图书馆那么大,如此看来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被搬了过来。

医学类很多珍本,用真空玻璃匣子好好地保存着,空出几本的位置,是纪沉鱼之前就拿给他、存放在他诊所里的那几本。

纪沉鱼显然是看不懂、也不会看这些医书的,寻常人能找到一本都很不容易,更别说搜罗来这么多。

替谁搜集的不言自明。

贺言舒挨个看了下封面和简介,转身去看画架。

画架上没有正在完成的作品,一张素描纸洁白如新,被人打扫干净了表面的灰尘,它很久没等来主人的光顾——纪沉鱼看都看不见了,自然不会再握笔作画。

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装订好的画册,贺言舒从头到尾粗略翻看了一遍,发现是纪沉鱼自己的画。

画作按照时间顺序排放。贺言舒在画画方面是个外行,只懂鉴赏不懂实操,却也能看出来前面的部分水平确实不高,他要很努力才能辨认出画的究竟是什么。

后面的部分,贺言舒再迟钝也能看出,画里全部都是同一个男人,不出意外就是他。

有学生时代的样子,也有重逢之后的场景。不得不说,纪沉鱼画艺不精,特征却抓得很好,五官的轮廓和弧度,就是贺言舒最常有的状态。

也有一些很露骨的画面,贺言舒只看了一两秒就快速翻过,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

纪沉鱼每天都在画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他不进这个书房,是不是就会被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