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耻辱的姿势,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人体根本摆不出。
这一念头只快速在贺言舒的大脑里闪现了一瞬,就被他迅速清除——他怎么还分析了起来?他和纪沉鱼早就不可能了。
他只有自我安慰:他在这事儿上的全部体验,全都来源于纪沉鱼,看到这种画面,第一反应只能想到他。
很正常。非常正常。
飓风移动得很慢,和以前三五天的那种完全不同,看着气流的轨迹图,每天只走一点点,十几天才完全离境。
雨停的那个晚上,月亮出奇得亮,白得泛蓝,荧荧地发着冷光。新闻里播报着哪里摧毁了几处房屋,哪里又失踪、伤亡了几口人,画面里是一片废墟。
不过纪沉鱼看不到这些惨状,只能听。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注意力却在阳台——贺言舒在给陈渭阳打电话。
同住的这几天,贺言舒把话对他挑明了,他只是帮他治病,并没有其他想法。他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不再吵闹着要贺言舒离开陈渭阳。
他不知道他最终能不能放下,也许就像戒断反应,要彻底断了对这个人的念想,需要反反复复、长期的斗争,但至少贺言舒现在在他身旁,他能暂时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贺言舒挂了电话,坐到了他的旁边。
“再听一会儿就该睡觉了。”贺言舒道。
“明天要去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