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把眼一横,凌厉地看向他,带着警惕:“你是?”
那人将蓑笠摘下,直直跟赵文对视。
“郑易!”赵文惊讶出声,腾地站起来,上前一步,“你……怎么进京了?”
郑易将蓑笠放在桌上,朝赵文递了个颜色,赵文了然,便吩咐所有人退下,而后郑易才不慌不忙地说:“陛下诏老臣进京,老臣就来了。”
赵文眼神动了动:“陛下?”他用一种探究地语气,“那郑大人来本丞相府上做什么?”
“陛下吩咐老臣来的。”郑易不紧不慢的,面上带着两分看透一切地笑。
“陛、陛下?!”赵文起了慌乱,尽量镇定,沉默片刻,用一种平静地语气说:“陛下让你来我府上是为何事?”
“赵丞相觉得是为何事?”郑易不答反问,还是笑盈盈地话音有点拖长,“陛下他啊……”他拿一种眼神瞧赵文,清了清嗓子,“知道你今晚要干什么。”
赵文瞬间脸色垮掉,那种故意装出来的从容顿时崩塌,像是膝盖坏了,一软,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倒退着跌坐在身后椅子上。
……
“父亲,若算得没错,天应该快黑了,不知为何,我这心里头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陈卫昌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这死牢是没有窗户的,可以说是真的暗无天日,他收回视线,“该不会是阿元那小子,”话到此,他后悔的“唉”一声,“我早该说不能太放纵阿元,他一人留在凉州,天高皇帝远,若真出了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有石坚在,还有派的暗卫,阿元那孩子鬼点子一堆,功夫也不差,而且,”陈章自我安慰着,有意表现地放心,“二殿下答应了定保阿元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