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时红栾磕头磕的有点吓人,我是生了恻隐之心,但当时的情形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在那里指指点点,我若不把她带出去,太医院就做不成事儿了。”
“还有,伤明贵妃的人是聂北,不管聂北是出于何种理由伤了明贵妃,这理由放在了皇上那里,皆不能成立,若明贵妃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聂北就麻烦了。”
“婉贵妃不在,我虽然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也没什么能力,但我绝不能让聂北出事。”
“你不用讽刺挖苦我,我这一生只效忠一人,既效忠了,就绝不会变。”
说完,见王云瑶一直不理他,冼弼顿了一会儿,这才又问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云瑶听到这句话,倏地一转身,瞪着他:“你到底是喜欢我家娘娘,还是喜欢红栾?”
冼弼真是吓一跳,啥?喜欢太后?他就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呀!至于红栾,怎么扯也扯不到喜欢上面去呀!
冼弼木讷地摇了一下头:“我对娘娘是忠,你这么问我就是对娘娘大不敬,以后这种胡话可莫再说了,至于红栾,我压根不喜欢她,你完全放心。”
王云瑶冷哼道:“你喜不喜欢管我屁事,只要你不肖想娘娘,我管你喜欢谁!”
冼弼想着,你不管,可你干嘛生气?
冼弼笑着上前,与她并排走,侧头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你不生气了?”
王云瑶甩甩袖子,说道:“我是气你多管闲事,明贵妃与娘娘不睦,你既忠娘娘,就不应该去搭理明贵妃。”
冼弼道:“我这不是冲着帮助聂北去的嘛。”
王云瑶挑眉道:“这就更奇怪了,你难道跟聂北还有交情?”
冼弼明显一噎,想着我跟聂北没有交情,可婉贵妃有,要怎么跟你说,婉贵妃就是太后,而太后是聂北的妹妹,这不单有交情,还交情匪浅呢!
冼弼没办法对王云瑶说这里面的内情,只得扯了个谎,说道:“没啥交情,但聂北代政,在皇上没回来之前,聂北也不能有事不是?”
王云瑶冷笑一声,揶揄的口吻说:“你官不大,操的心可够多的!”
这句话冼弼没应了,该适可而止的时候冼弼也知道得适可而止,说的越多,他会越来越对不上话,于是,眼眸一转,发现王云瑶是要往揽胜街去的,就问道:“要去哪儿?不是去喝酒?”
王云瑶道:“喝什么酒!我找李东楼去。”
冼弼一听王云瑶这么晚了去找李东楼,有点儿不大高兴地问:“不喝酒你找李东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