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恭忽然又开始嘤嘤嘤起来。

沈云清:大哥,我跪下了,您随意!

贺长恭一边狠狠咬着包子一边痛哭流涕道:“我娘生前,从来没吃过一个这样的包子。我现在出息了,她老人家也吃不到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沈云清倒是能理解几分。

还有一种富贵之后,家人无法共富贵的难以弥补的遗憾,她也懂。

就像婆婆也经常唠叨,她的狗剩,没吃过好东西,没享过福就去了……

行吧,你哭吧,大白天我还行。

贺长恭哭着吃完六个包子,问:“还有吗?”

肉包子是好吃,就是刚尝出味,就没了。

贺长恭摘下荷包掏银子:“我跟你们买。”

他不占寡妇便宜。

沈云清看着剩下的六个包子,给了海棠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立刻送给贺长恭。

银子当然不能要,都是同乡。

红河人帮助红河人。

贺长恭在沈云清和海棠以及刀哥的目瞪狗呆中,吃完了十二个包子,又灌了一大水囊的水,算是勉强饱了。

六娘见识过土匪窝里那些饭桶,对此还有点免疫力。

“你们,你们怎么不吃?”贺长恭后知后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