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身上蹭了蹭手,然后才从海棠手中接过油纸。
他的手骨节粗大,手掌像熊掌那么大,却没有碰到海棠的手。
沈云清默默观察着。
显然,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他的手应该生过冻疮。
他还是个讲究人。
粗归粗,却尊重人,这难能可贵。
贺长恭咬了一口包子,忽然“哎呦”一声,“我这运气好的,竟然上来就吃到了肉馅的。”
海棠眨巴眨巴眼睛:“贺大哥,这六个包子,你吃哪个都一样,都是羊肉包子。”
贺长恭愣住了,“都,都是肉包子?”
海棠也愣住了:“都,都是肉包子。”
贺长恭:“这什么家庭啊!经得起这么吃!”
这个时代,生产力低下,吃肉很奢侈,吃这种几乎纯肉的包子,那真是奢侈中的奢侈。
至少乡下人,不,就算县城的人,也不舍得这么吃啊。
六娘还是那句话:“主家能干。”
沈云清:肉包子打狗,还能堵住狗嘴呢!
没办法,贺长恭嘴大,肉包子也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