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沈万贯还在碎碎念:“我让他请大夫,他也不肯;让他报官,他不让我声张;他还是个世子呢,我就是在乡下,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云清直觉有些不太对。

她和祖母昨日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而且,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闵松基本也不出门,要么跟沈万贯侃大山,要么就捏他的泥人,是怎么挨打的?

难不成,有人上门打他?

等到了承恩伯府,沈云清才惊讶地发现,闵松伤得,是真不轻。

——眼角被人打了一拳,高高肿起,看起来模样有些滑稽。

如果再歪一点点,恐怕眼球都能被打碎的样子。

他的脖子,也被人狠狠掐过,以至于现在都青紫肿胀,看起来很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沈云清不由问道。

闵松支支吾吾不说话。

“总不能,”沈云清缓和了口气,“您半夜去偷鸡摸狗,被人发现了吧。”

“你说得对!”闵松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顺着杆子就爬。

沈云清:“……”

别说她了,沈万贯都不相信。

“老弟啊,”沈万贯已经和他称兄道弟,“有什么委屈你说说,说不定我女婿能帮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