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不想听关于官瑞家眷的事情。

贺长恭道:“云清,和水合说话,我还得去一趟行宫那边看看。”

今晚会变天,温度会骤降,而且还可能伴随大风大雪。

服徭役的这些人,恐怕会有人熬不住饥寒。

所以贺长恭不放心,想去看看。

沈云清目送他和六娘一前一后出去。

贺长恭和六娘走出院子后,停下脚步问她:“有什么话问我不?”

“没有。”六娘眼神有些冷意,“你也不用跟我说,我不领情。”

甚至,还可能翻脸。

“官大人没成亲,谁也没娶。”贺长恭道。

六娘脸色微变,然而只是一瞬间,随即冷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贺长恭道,“我是个粗人,不懂许多道理。但是我觉得,什么事情,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地讲清楚,该放下放下,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我和他重新开始?”六娘笑了,笑意凉薄。

“和别人也行。”贺长恭道,“自己过,一直跟着云清也行。只是,你没放下。”

放下,是提起来再也没有波澜,是和说别人的事情一般,那叫放下。

六娘这种,撑死叫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