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从前得势便猖狂,还针对姐姐,我就知道,以后不能善了。我只是想提醒姐姐,要提防她。”

“她不是我对手。”燕烈又看了看她肚子,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

沈云清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啊……

那基本也是燕烈能攒下的绝大部分身家了。

“姐姐,我不要。”沈云清连忙道,“我不缺钱,我比你钱多。你好好收着,日后赎身也好,傍身也罢,总有用处。”

燕烈冷冷地道:“知道你钱多,可是这是我给我外甥的,和你没关系。这钱也不干净,你就替他存在银庄里,希望他这辈子都用不上。倘若有一日,他落魄了,那到时候估计也顾不上嫌弃钱干净还是脏了,到时候能帮他一次,也算我尽心了。”

沈云清:“姐姐的心意我替他领了,只是……”

“还是嫌我钱脏?”

沈云清见她要翻脸,顿时不敢再说,谢过她之后自己把银票收了起来。

燕烈对谁好,是热烈而不容拒绝的。

海棠在旁边听着,心说这位烈姑娘,可真是一言难尽。

哪儿有人家要添丁,她在这里说人家孩子日后要落魄的。

心是好心,可是总是让人有点膈应。

好在夫人心大,不去计较这么多。

该说的话说完了,燕烈起身道:“我走了,你不用送我,等看我走远了,你再下楼。”

她嘴硬心软,舍不得连累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