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萍耳中的欧阳紫的剑气破风之声已是由刚才的疾风骤雨变得缓慢无力,直至最后,听到欧阳紫颓然无力地跌落在地上,任飘萍没有言语,有时语言是苍白而无力的。
燕云天已是扶住跌坐在地上的欧阳紫的肩膀,不料,尚未开口,欧阳紫便大叫一声:“走!你们都是燕赵三十六骑的人,走!”
燕云天尚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喉他,受了莫大委屈刺激的燕云天真的一气之下走开了,走至一棵树下,看着岁月蹉跎之下满是坑坑洼洼皴裂的树皮满肚子的委屈无从发泄,一只手背在背后却是不知在树上写着什么。
常小雨似是为任飘萍和燕云天鸣不平,道:“欧阳姑娘,你要冷静,你不是曾经说过只有查出最终的事实真相才可以分清敌我,如今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推理。”
阵阵夜风携着寒意吹来,一绺寒意经由欧阳紫白皙的脖颈倏地窜进她的身体,可是欧阳紫竟似毫无觉察,扬起头似是要把那眼中的泪水掩进伤悲的眼底。
常小雨轻轻地用脚踢了一下任飘萍,努努嘴指向欧阳紫。
任飘萍当即会意,却是没有过去安慰欧阳紫。忽地说道:“小常,你为什么不问我究竟和燕赵三十六骑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常小雨一笑,傻傻的,道:“哦?我为什么要问?”
任飘萍几乎是感动得无语了,但是为了欧阳紫,还是大声道:“不懂,你不觉得受骗了吗?”
常小雨似是心有灵犀了一点,也是提高嗓音道:“既是朋友,就不必问,若是觉得受骗,我便不值得做你的朋友。”
任飘萍继续:“可是我若真是欺骗了你,你也会这么说吗?”
常小雨洒脱一笑,道:“我交的是任飘萍这个人,这和你燕赵三十六骑的关系有什么关联?”
任飘萍继续道:“假若燕赵三十六骑与你有杀父灭门之仇呢?”
这话自是说给常小雨的,可也是说给欧阳紫的,是以欧阳紫也在用心去听,燕云天也是用心在听。
常小雨没有经过大脑考虑似的脱口而出,道:“可你真的是燕赵三十六骑吗?我可以和燕赵三十六骑是敌人,但和你却是朋友。”
任飘萍已经不用继续说下去了,至少燕云天已经大步流星的自那树下的阴暗处走来,迎向火光,迎向任飘萍和常小雨,豪气干云,道:“任大哥,常大哥,如若不嫌,我燕云愿与二位大哥结为异姓兄弟,同患难,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