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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一套骤雨剑法虽未败剑圣,却亦是技惊天下,秦兴欢喜道:“那必是十分了得,盼得有朝一日能见识一二。”

殷浮白腼腆一笑,不知如何回答,便转移话题:“你们两个还没用饭吧,时近正午,我请你们。”

长者赐,不可辞,虽然这位长者的年纪也着实小了点儿。

路边恰就有一座极大酒楼,几人入内落座,点酒要菜。夏风拂面,温暖舒适。不知何处传来锣鼓唢呐的声音,曲调欢悦,仿佛是谁家在邻街娶亲,殷浮白扶筷听了,心神暖洋洋的,仿佛浸入一大盆温水之中。

再过半日,便可归家了……

这间酒楼位于南北要道,座上客不少亦是江湖人,这边酒菜方上,便听得隔厢有人高声大嗓地叫道:“老二,最近有一桩新闻,你可听说?那杀手阁上排名第一的女煞神袁乐游,自己竟也被人杀了!”

一声脆响,隔壁一只酒杯被主人捏碎,青瓷碎片如雪,落了一地。

第十一章 为知己一切可抛

“那女煞神杀过多少名人,怎么自己也被杀了?是什么人干的?”

“这我可不知,据说她是死在北疆一处藏宝地里,有江湖人去那里寻宝,便发现了她的尸首,血还新鲜着呢。那些人也不敢继续寻宝,忙退出去了。你说什么人能杀得了她?莫不是找宝贝起了内讧……”

后面的话,殷浮白再也听不下去,他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发抖,虽然欲待开口讲话,却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分明,原来连牙齿也在一并打颤。

一旁的云荒连忙倒了一杯酒,放到他口边硬灌下去。

辛辣的酒液在喉间转了一转,大脑终于清明了几分,殷浮白站起身:“秦兴,烦你回去沧浪水告诉我师兄师姐一声,一个对我极重要的人被杀,我需去北疆调查这件事情。”说罢向外便走。

秦兴与云荒都听到方才那汉子言语,此刻皆大吃一惊,云荒性子耐不住,朗声问道:“殷先生,你何时竟与杀手阁的第一杀手有了深厚交情?”

秦兴却道:“师叔,你的手……”原来方才无意识捏碎酒杯,殷浮白的手上已满是伤痕。

殷浮白也不答云荒问话,只苦笑道:“这是小事……罢了,代我向师兄师姐致歉,此事一了,我必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