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真气确被他排出体外,毫不发生作用。只是那一掌力道足可穿石洞金,他的内腑却禁受不起,被震得几乎离位,所以感到浑身疲倦万分,力道尽失,头脑也有点昏沉,只是神智仍是清明而已。
转过官道弯曲部分,走不到十来丈。他内腑受伤,耳目自然没有平时敏锐,突觉背后右气海俞穴和胁下章门穴一麻,一阵香风扑鼻,人便浑身发软,突然知觉全失。
他本有闭穴的功力,穴道本身也有天然的反抗外力的奇异本能,但内腑受伤,这种本能已经大打折扣,而且下手之人,大概知道他的功力了得,下手极重,双管齐下,都是重要大穴,不由他不着道儿。
暗中劫持他的人一招得手,便隐入林中。十丈外有一个被茅草覆盖的小坑,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这人躲入土坑,刚将茅草掩住穴口,绿影已快如奔电到了文俊被擒之所,接着凤姑娘即深入林中穷搜,她哪会想到有人竟会躲在路旁被茅草覆盖的小穴中呢?舍近求远,难怪她认为劫去文俊的人,定有惊天动地的本领了!
文俊晕了片刻,躯体内神奇的本能逐渐发挥潜力,随之悠悠醒来,只觉眼前其黑如墨,他虽有夜眼,但亦无法分辨景物,这里实在太黑了。
鼻中阵阵奇香冲鼻而入,这香亦不陌生,的的确确是从那迷魂奼女身上所发出的那令人心荡神摇的奇香。
他仍觉浑身乏力,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他仍可看到眼前不到半尺处,现出一个微泛白色,浑圆而丰满撩人的美臀,正在徐徐地轻摇。
他暗叫一声“糟”!原来他正被人扛在肩头,正在缓缓地向更黑之处摸索前行呢!他人本雄壮高大,这时全身无力,上身倒垂在那人的背后,恰好眼光正落在眼前的美臀上。背他的人身材娇小而丰满,他只看出月白的罗裙,腰细裙窄,她那诱人的美臀,更为凸出。由于她正在摸索前进,所以虽然缓慢,但那轻摆缓摇的有节拍的颤动,更为撩人。
可是文俊是一个未经人道的鲁男子大傻瓜,他可不欣赏这玩意,更厌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异香,心中一急,穴道突然自开。
虽知他虽有自行封穴解穴的异能,可惜内腑受伤,力道还未恢复,背他的人又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一动,她已是惊觉,反手在他大腿根一按一拍,再往下一拉,他已从她的肩上滑下她的怀中,他只觉肩井一麻,两手两脚同时失去作用,她的双手将他拦腰抱住,手按在他腰脊两旁左右气海俞穴上,一阵按揉,他的先天真气再也提不起来了。耳听那迷魂奼女甜蜜蜜消魂荡魄的磁性嗓音笑道:“小冤家,瞧你不出,倒真有点真才实学,竟能自解我这独门手法所点的穴道,你别枉费心机了,我这次用的是‘顺脉制穴’任何人也解不了,亲亲,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谁教我爱你嘛。”
“啧”的一声,亲了他一个香吻,重新将他扛在肩上,向前摸索前行。不久,又听到她快活地说道:“亲亲,这个怪地道好黑啊!走了将近一里,还不知通到何处呢!但没有其他办法哪,那两个绿衣小浪货和那老婆婆,在上面搜寻呢。”
文俊不做声,他想运功冲穴。可惜!一方面是内伤未愈,真气无法凝聚。一方面是迷魂奼女的“顺脉制穴”手法特异,顺着经脉按揉,让整段所按之经脉一一自闭,这是久已失传的一种武林奇学,江湖中极是罕见。他连试十余次,全告失败,长叹一声,只好放弃冲穴之举了。
迷魂奼女听他叹气,又吃吃媚笑道:“亲亲,别叹气啊!我相信你今后欢喜也来不及呢。”
文俊恨得直咬牙,可是却无可奈何。
行行复行行,黑暗中不知走了多远,突然迷魂奼女脚下一踉跄,险些跌倒。“嚓”一声响,她手中的火折子突然大放光明。
“啊!好个所在!妙咦!”她一声欢呼,把文俊轻轻放在一张虎皮上。原来这是一间石室,刚才她一脚踩入室中,所以几乎跌倒。室以大青石砌成,约有五丈见方,对面是一排瓦罐,和一些久已半腐的草药,显然这室中已久无人迹。靠右是一个无烟无火的奇大鼎炉,一旁是平铺在地的一张奇大虎皮,皮下垫着以柔丝发草编成的衬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