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贪嘴。
晏少昰笑了声,道:“回去督促你哥哥好好念书。过完万寿节,早早去国子监打点,越早越好,投名递帖也罢,雕琢两篇好文章,请先生评点也罢,一定要去。”
“国子监有名气的先生,手底下皆有‘入门弟子’和‘学道弟子’之分,后者,先生只管授课——可教入门弟子却大有不同了,先生会用心得多,亦师亦父,教学相长。”
“每位先生的入门弟子至多两三个,名额会早早定下来,不定下来,就有权贵子弟去抢空子,到那时就来不及了。”
唐荼荼连连点头。
爹没上过国子监,唐家本家那边更没有,全家人对“国子监”的了解,都全靠母亲跟官家夫人们闲唠时打听一二。但内宅妇人对国子监的了解也有限,母亲听来的都是只言片语,远远没有二殿下说得这么详实。
晏少昰又道:“你哥哥那‘神童’之名来得不正,叫你哥哥不可骄傲自满,知道么?”
“知道的。”唐荼荼点了好几遍头。
虽然二殿下木着一张脸,可分明说的是对哥哥学业很有用的话。唐荼荼记得清楚,二殿下跟哥哥只有两面之缘,话都没说过,这番提点全是看在她那海图测绘法的面子上。
唐荼荼心里感激,坐不住了,起身拿公筷给他夹了一小碗肉片,“我给您布膳,您快吃。”
晏少昰哂笑,她这哪里是布膳,顶多算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