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药油?”汪海一愣。
张树生点头:“岑夫子脱臼了,需要抹点药油正回去。”
“脱臼?”读书也是一愣。
张树生再点头,表情因满是疑惑而显得沉沉的:“有的人耐痛,有的人不耐,岑夫子就是不耐痛的那种人,所以脱个臼,疼得生生晕了过去。我疑惑的是,岑娘子说他回来的一路什么都没说,到了府里才突然晕过去,他既然这样怕痛,为何又这样强忍着?”
脱臼?邵秋实想起来,遭遇颜馥的时候,车夫、她和岑万峰都被人反剪双手。当时,眼看着她要被打,岑万峰挣扎得十分厉害,约莫就是那个时候生生地把自己挣脱臼了。
偏偏不想让她担心,一路强忍着。
想起岑万峰坐在回来的车上,忍着痛开解她,邵秋实的心便如同那时岑万峰的目光一样,变得柔软了。
王琅说岑万峰很好,他的确很好。
之后,张树生给岑万峰抹了药油,将脱臼的手臂推正:“好了,岑夫子没事了,现在只是睡着。大家都回去吧,别打扰他,让他继续睡。”
邵秋实没动:“我留在这里,诸位请回。”
“岑娘子,若有事可使人叫我。”王琅微微一笑。
邵秋实还记得垂花门下,这清贵无双的少年披着霞光同她谈难得糊涂时,称她邵娘子,如今改口称她岑娘子,自然得不着痕迹,而她也并不觉得反感:“好。”
傅仲达瞄了一眼王琅:“也可以使人叫我。”
邵秋实再度点头。
王琅和傅仲达带着他们的小厮走了,张树生也在叮嘱了两句注意仰卧注意保暖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