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曲坊里有匠人来来往往,唯恐隔墙有耳,蕊儿凑近邵秋实压低声音:“海秀被人逼奸,已怀了身孕,眼看婚期将至,隐瞒不住,这才想不开寻了短见。”

“怀孕?”

“没有显怀,所以没人看出来,但仵作验出来了,已两个月了。”

“那又怎么知道她是被人逼奸,不是与人私通?”不是邵秋实要把人往坏里想,只是被逼奸几乎是确定海秀是自杀的最主要原因,若不是逼奸,是两情相悦,虽然未婚先孕并不光彩,但只要把婚事补办了便能遮掩过去,是绝对用不着服毒自尽的。

“她身上有伤,平日里衣衫遮掩着,谁都不知道,这次让仵作验出来才发现,说是浑身上下没几块好皮,不是逼奸,哪里会有那样多的伤?”蕊儿道。

这么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那害海秀的歹人捉到了吗?”

“官府说是会查,但如今海秀已死,死无对证又没了苦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出来了。”

邵秋实相信府衙办案的能力,却也相信世人捧高踩低的本性。能够如此快速地破案,固然因为案情清晰简单,却也因为事关汾阳城首富的李家,捕头们侦破卖力。

如今确定海秀是自杀,李家报的案子就算是侦破了,凶手就是海秀本人。

何人侵害海秀是另外一桩案子,海秀的爹娘可以报案,但与李家无关,自然得不到府衙的卖力侦破了。

“九娘子与小公爷的亲事还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