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夫人,九娘子和谢娘子来了。”雨儿禀报道。
李长乐一边示意雨儿将人请进来,一边对傅嫣道:“婚期在即,玉儿和谢菀马上就要动身回府准备成亲事宜,嫣儿你刚生了孩子却不好舟车劳顿,我已与了空大师商量好了在南山寺坐月子。她们成亲后立刻启程去夫家,都远在汴京,不好回来喝孩子的满月酒,定然是提前来道喜的。”
果然,李玉一进门就道:“恭喜次兄,恭喜嫂嫂,这些是我送给侄儿的礼物,还请次兄嫂嫂笑纳。”
李玉虽血脉上是谢家女,做派却很有李家门风,她出来在外,昨日才抬了成挑的匣子去邵秋实房里,此刻竟又抬了成挑的匣子到傅嫣房里来。
李长乐都惊了:“你带着这么多东西来礼佛?”
李玉却道:“哪里,是昨日听闻嫂嫂这边动了,连夜叫人回家拿的,刚送来。”
谢菀也叫清渠奉上礼物,一双手就能端起的礼物,自然无论质还是量都比不得李玉送的,她倒也大方承认了:“比不得九娘子出手阔绰,请次兄嫂嫂笑纳。”
李长乐接了,转手递给了蕊儿:“不在贵重,都是心意。”
雨儿蕊儿搬来马扎,李玉和谢菀便在马扎里坐下陪着傅嫣李长乐说话。
“昨夜次兄与岑娘子独处一室,我怕于名节有碍才想叫次兄出来,次兄不会怪我吧?”李玉忽然问道。
李长乐一愣:“当然不会。”
傅嫣一听也愣住了:“二爷与岑娘子独处一室?”
李长乐硬着头皮:“是。”
“次兄不会怪我,我却要怪次兄了,”李玉又道,“我怕于名节有碍,叫让我进去不肯,叫次兄出来也不肯,说只打开房门还是不肯,我的仆妇想去开门,被岑娘子指使着女使打得厉害,次兄竟问也不问一句,就那么跟岑娘子关门闭户地在房间里独处了一夜,也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