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邵秋实的语气本是带了犹疑,王凌霄却是一口应下,“秋实妹妹,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旧时捶丸都是对抗赛,参与捶丸者分成两队,限时抢球射门,得分高的一队获胜。
近年已出现了回合制,预设球洞,参与捶丸者轮流挥棒,用棒少或得洞多者获胜。
邵秋实本以为这次捶丸有魏秀这位汴京娇客参与,会选择更加安全的回合制,却不想是对抗赛。
对抗赛比的不仅仅是球技和心态,还有博弈和对抗,不仅需要自己打得好,也需要知晓对方路数。
邵秋实想了想:“那就劳烦凌霄哥哥了。”
邵秋实跟着王凌霄到草场的时候,草场上已有许多人。
草场上果然如范阗所说的那样,正搭着台子,除了看台还有舞台。
八月的日头毒,看台搭在树荫下,久坐依旧热气熏人,所以还要扯帐子遮阳。
搭台的匠人加上扯帐子的匠人,草场上人来人往,王凌霄和邵秋实的出现毫不显眼。
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们,少数几个部曲看见王凌霄,态度也与见到王琅那种紧绷的拘束恭敬不同。都是未语先笑,轻松随意地称呼着“十七郎君”。
王凌霄摆摆手便算是打招呼,带着邵秋实往半搭的看台台阶上一坐:“坐这儿。”
邵秋实瞄了一眼叉着腿坐在木台上的少年郎君,也在旁边坐下。
“看见那边那个穿蓝釉直裾,袖口有回字纹的没?”王凌霄示意邵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