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叶锦州?邵秋实想起那常年一袭玄色道袍,生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俊美青年。

也不知他以什么条件在山贼面前庇下齐云社里的许多人,浑如荒漠里庇出一座绿洲来。

邵秋实谢绝了咨客的好意:“我还是回家呆着的好。”

邵秋实离开齐云社,走出去老远,还能够感觉到咨客投来的目光,满是惊讶和忧虑。

再往前走,便没了齐云社的热闹,街面上又是一片寂静狼藉。

正因为见了齐云社的热闹,越发显得这寂静静得诡秘,好端端的大街瞧着跟鬼城似的。

终于走到傅府侧门,邵秋实下意识抬头瞧了一眼傅府的石匾,青石巍峨岿然不动。

邵秋实上前敲门,木扉吱呀隙开,里面探出来的脑袋看清楚站在门前的邵秋实,目光由警惕变成了惊讶。门刷地一下打开,门房抓着邵秋实拖进去,又刷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岑娘子,你何时出去的?外面乱糟糟的,也就是府里安全一点,可不兴乱走啊。”门房满面焦急。

邵秋实想了想,不答反问:“二郎君回来了吗?”

门房也不防邵秋实是在套话,麻溜回道:“没呢,二郎君陪着大老爷一早出去,现在都还没回来。”

邵秋实点着头,不再理会门房,径自往里走。

邵秋实沿途所见,傅府里一切如常,往来仆妇部曲者众多,仍是一派钟鸣鼎食之家的富贵景象。

甚至因为新年团圆的缘故,旁支的远亲都来了府里拜望,比平素更加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