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冲上去拉住邵秋实:“岑娘子,我们现在把岑夫子送到医馆里去,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邵秋实将手臂从罗金的手里抽出来:“他们都得给我爹陪葬。”

陪葬?董氏早嚎过了劲,自然听见了邵秋实的话,心下一惊:“岑夫子,岑夫子他……”

说着,董氏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岑万峰身边,摸岑夫子的额头,又去探他鼻息,松了一口气:“他没事,他还有气,活着呢,我就说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说没就没了。”

“知道什么叫五脏衰竭吗?”姜暮雨问。

“五脏衰竭?”

“脏衰的人死得不会太痛苦,他就是渐渐的五感抽离,慢慢地呼吸停止,安静地死在睡梦之中。”

“有救吧,一定有救吧?岑夫子是不是冷着了,我把棉被拿出来,这就拿出来给他盖上。”

“心肝脾肺肾都坏了的人,怎么救?”姜暮雨反问。

“岑夫子,岑夫子他真的……咔。”董氏又从喉头里梗出一声怪响,无论如何也不敢把死字说出口。

不等董氏把话说完,邵秋实已提着剑逼近钟武。

刚才骂钟武,董氏比谁都骂得凶。此刻见邵秋实提剑逼近钟武,所有人都往后退,就连钟武自己都往后退,董氏却冲上去挡在邵秋实的剑前:“你不能杀他,你不能杀他。”

邵秋实便当真停住了脚步:“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董氏理不直气也壮:“岑夫子要死,我们也不想的,你不能杀我郞婿。”